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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前缘尽(五)(1 / 1)

“荒唐!”三清殿中,孟志广将道袍广袖猛地一甩,怫然不悦。

“唐门主,我白云观传承几百年,自问一心向道,向来把惩奸除恶、匡扶正义当作己任。当年圣教进犯之时,玉书师弟还曾亲率武林豪杰,英勇抗敌,甚至落了个满门被屠的下场。你现在却来说,我白云观与圣教有所勾结!你不觉得自己所言荒谬至极么!”

孟志广与唐不初坐于厅堂上首,左手边依次坐了裴凤天、商雄飞、杨天就、雷鸣、陈启元、乔笙烟,乃是蜀中七星盟诸派掌门,右手边依次坐了刘一峰、张铁枝、李琦元、田不易并沈放,乃是白云观各位长辈。

唐不初将一支木簪扔到孟志广面前地上,掷地有声:“你说我信口雌黄,那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白云观弟子的木簪会落在尸首堆中,被我儿紧紧抓在手上?你可不要说,是有人仿制了这簪子,故意来陷害你们!”

白云观上下弟子几百人,所配道袍、木簪均是依照统一的制式做出来的。道袍倒还罢了,木簪上的紫云标记,却是独一无二且极好辨认的。孟志广面色一沉,默然不语。

“这也说不准啊。”一旁的田不易愁眉苦脸地嘀咕起来,“这云纹虽然的确是白云观常用的记认,但又不是模仿不得的,说不准就是有人想要挑拨咱们几派之间的关系呢。”

“白云观好大的排场,什么人不去挑拨武当与少林、峨眉与崆峒,却偏偏要来挑拨我们这些小门派之间的关系?是何居心?有甚好处?”唐不初不客气道。

“可是仅凭一根簪子便说我们私通圣教,居心不轨,不也太过牵强了么?”孟志广道,“依贫道看,此事必有蹊跷。难道唐门主就不觉得令郎之死颇为离奇了些么?”

唐不初冷哼一声,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唐、雷、陈家在孽海花毒爆发之初未曾参与北上的追查,是以裴、商两派先后被花毒重创之时,他们得以偏安一隅。然则,那花毒的散布者似乎并未因此明哲保身之举而放过他们,这几家在沈放取得花毒解药之后,也接连中招。

陈家父子中毒早些,上少华山取了解药,保下了性命。唐不初之子唐逸淞和雷鸣之子雷霆却是前些时日才刚刚染上孽海花毒,无奈之下,只好备足金银,往金银谷去求药。

两人在金银谷住了一段时日,唐逸淞服了解药一枚,雷霆服了两枚,然而还未等到蛊毒彻底清除,金银老怪便离奇死在家中,孽海花毒的解药一颗也没有留下。

花毒解药必须分三次服食,服满三颗,否则还是会性命不保。这两人无法,只好调头再往少华山,指望着少华山这边还能搜罗出几颗解药来。

“我儿正是在赶往少华山的途中遇害的。据我儿曾经留宿过的客栈的小二说,那一日,有人以飞镖将一字条钉在客房门上,我儿展开字条之后喜出望外,当即与雷家贤侄率领随行子弟往客栈东南方行去。我顺着那小二口中线索,一路寻找,最后却在一处榆树林中找到了我儿的尸首!尸体隔了十几日,已经面目全非了,若非依靠他身上衣物,我简直辨认不出!雷家贤侄亦死于非命。我儿到死都不能瞑目,手中还紧紧地抓着这个簪子!”

“我检查过在场所有人的尸体,虽然都是死于剑伤,但这些人个个尸体紫胀,血液发黑,周遭草木被他们的鲜血浸染,尽皆枯萎凋零!我小唐门虽然此次栽在孽海花毒上,但到底玩毒玩了几百年,还不至于看不出他们全部身中剧毒。这毒不是旁的,正是孽海花毒!”

“孟掌门,我倒是想问问,若非与圣教勾连,又或是本就是圣教中人,如何会有这至毒之药!我着人查看了尸首上的伤痕,从其大小、深浅、角度来看,正是死于与白云观玉清七十二路剑法相类的剑招,你又作何解释!”

“这……”孟志广一时语塞。

刘张李三位老道面面相觑,还是张铁枝率先开了腔。他笼着袖子,语气颇有些生硬:“可是唐门主,你说了这么多,却始终找不出具体的凶手。难不成要我白云观上下几百人为令郎陪葬么!”

刘一峰也附和道:“正是。唐门主说到现在,尽讲了些玄而又玄的离奇故事,难道就没察觉出这其中有蹊跷么。又或者是已经发现了蹊跷,却又找不到真凶是谁,只知道我白云观好欺负,便来敲打这个冤大头?”

李琦元也道:“但凡唐门主再给些实打实的证据,我们几个也不会说什么。可现在这个样子……敝派虽然不似少林武当,是名震中原的大门派,但自认门风清正。门下弟子都是前途无量的好苗子,还容不得旁人任意诋毁。”

唐不初知道这三个老道士最是喜欢护短,也不与他们争口舌之利,只冷嘲道:“在下自然知道白云观门风清正,只是再怎么教导有方,也敌不过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劣根!我听说,白云观中就有一位,母亲是圣教妖女的……”

他话未说完,便听得“啪嚓”一声脆响,坐在最下首的沈放霍然站起,衣袖将茶盏带得跌在了地上,打了个粉粉碎。

他的神色倒还很是平静:“唐门主,有话直说,你可是觉得,是我的弟子杀害了令郎?”

“……”

唐不初捻了捻胡须,压低了声音道:“沈道长稍安勿躁……”

沈放一振衣袖:“银湾的母亲的确是圣教圣女不错,可她自幼生长在白云观,是我一手教养长大,与圣教绝无一丝牵连。她虽有时调皮了些,但自幼崇敬武林英侠,心地是极善良的。我最了解她不过,她绝无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话虽如此,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难道就能……”

“我可以以性命担保,此事与银湾无半分干系!”

沈放皱起眉头,斩钉截铁地道:“如若唐门主不信,大可以去寻找证据,若得铁证,沈放以死谢罪也无妨。可若是没有证据……还请不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沈放作为小辈,向来谦恭知礼,这话一出口,却是半点面子也没留。语气虽然平静克制,却仍旧将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

唐不初脸上着实挂不住,却又碍着沈放面子,一时也不好发作,眯着眼道:“贤侄言重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并非针对令徒。贤侄胸怀坦荡,霁月光风,教养出来的徒弟想必也是少年英雄,我自然也是极相信的。”

“只是……事发之地据白云观不过五六十里,我手上所有的线索亦都指向白云观,这该怎么解释?我和雷兄都已年近半百,却要忍受子嗣凋零之苦,今日若无功而返,叫我们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又如何对得起陪我们一道上山来讨公道的诸位掌门?白云观若真是问心无愧,便让唐某查上一查,又有何妨!”

他自有数十年内力傍身,这话出口,中气十足,直震得飞檐上的瓦片都颤动起来。便好似是在说,若得不到一个交代,便不会善罢甘休一般。

沈放内力全无,被震得气血翻涌,不由得踉跄了两步,剑眉微蹙。田不易连忙过来,按他坐下。

雷鸣此时也发了话:“霹雳堂在我手中几十年,名不见经传,只仗着一点火器功夫在跻身江湖末流。可若是犬子含冤而死,我却连仇人也找不到……我这个末流掌门也不介意闹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孟志广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头,挥挥手:“罢了,罢了。有话好好说,犯得着如此么?诸位要查,查就是了。若真是我观中弟子犯下了此等滔天大罪,白云观也绝对不会姑息。”

-

白云观中忽然间涌进许多别派人手,个个目光中存着敌意,一时间混乱异常。

一派纷乱中,代教掌门忽然传令下来,所有弟子立刻到三清大殿集合。其他门派的弟子却收到指令,在白云观的殿堂房舍间大肆搜查起来。

陆银湾并师兄弟们一同来到大殿之前,其他师兄弟都颇为不安,个个愁眉苦脸的。她却反倒一点也不慌乱,看见了殿中的师父,便兴冲冲地跑过去,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撒着娇道:“师父,你袖子怎么湿了?咦,茶水也打了。唉,真是笨手笨脚的,我这就去给你泡壶新的来!”

沈放失笑。对面坐着的蜀中七星盟掌门见此情景,不自觉地相互看了看。

绛株岛的乔大当家刚过不惑之年,在七派掌门之中年纪最轻,资历最浅,带着夫人李秀缘坐在最下首。

绛株岛盛产美人,乔当家又是岛主,模样自不必说。留了一撇短髭,修理得十分精致,虽已四十出头,瞧来只像是三十上下。难得的是,他夫人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与他坐在一处,丝毫不显逊色。

毓秀天成的一对璧人,又兼鹣鲽情深,恩爱有加,纵使坐在最末座,也很是引人注意。

李秀缘见此情景,不禁跟乔笙烟咬起耳朵来:“夫君,我师哥怕不是真的老糊涂了。这么可怜见儿的一个小丫头,稚气尚未褪尽,还是喜欢撒娇的年纪呢,到哪去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儿来!”

乔笙烟摇头笑起来:“你分明就是瞧她伶俐,心里痒痒罢了。”在桌子下暗暗握住她的手,促狭笑道:“我们什么时候……也要一个?”

此时正在大殿之上,李秀缘双颊立即绯红起来,狠狠踢了他一脚:“多大年纪了,还死不正经的!”

自己却又忍不住笑了:“当初是谁说,只好好地将枕石和玉儿养大就够了的?现在又想我来给你生,门儿都没有!”

两人正说笑着,陆银湾提了茶壶到他们跟前来,乖巧道:“叔叔婶婶好!”见他们甚是和蔼,连忙狗腿地给他们添起茶来,殷勤备至:“叔叔婶婶近来可好?听师父说过,叔叔婶婶家还有哥哥妹妹呢,他们可好?”

李秀缘被她逗乐了:“好,他们都挺好的呢。”

陆银湾闻言眉开眼笑:“那就再好不过啦!”

-

正说话间,小唐门的人已经开始对白云观弟子搜身了。白云观众弟子被推来搡去,各个敢怒而不敢言。

陆银湾虽是女孩子,却也并不避讳,大大方方地让他们搜。待他们搜完,便又不动声色地退回到沈放身边,心道:“这小唐门门主实在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我既杀人,焉能给他留下把柄?小叁早被送到少华山南百里的一个村夫家中休养,我手臂上的伤亦早已痊愈。若他早来几天我还要有所忌惮,现在都过了半个多月了,还能翻出什么花来?管他在少华山上怎么闹,找不出凶手,早晚要滚蛋的。”

她垂着眸子,转念却又想到:“却不知他们是如何寻到了少华山,这其中关窍,一定得查个明白!”

唐不初与雷鸣查了半日,眼看着日头偏西了,却一无所获,不由得又焦躁起来。雷鸣脾气上来了,将桌上一应茶盏尽数挥落于地,任旁人怎么劝也不听。

他只揪着白云观几个老道士,放下狠话来:“无论如何,白云观要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我要你们全观上下不得好死!”

刘张李三个老道士被他骂的火冒三丈,当场就与他吵了起来。那边孟志广也正与唐不初周旋。

唐不初道:“你们若不查出杀害我儿的凶手,我只好将我儿死于孽海花毒之事公诸天下。到时候,武林豪侠会如何看待白云观,哼,你们想清楚……”

孟志广连连说着好话,他都置若罔闻。

一时间,殿堂之上极为混乱。

李皖隐在人群之中,掌心尽是冷汗。程凤眠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也紧咬着唇一言不发,只一个劲地摇头,浑身都抖起来。

忽然,他听见唐不初又开了腔,心中骤然一跳:“孟掌门既然不愿白云观落人口舌,遭人猜忌……也不是没有余地。这样,你们只将观中的点卯名册拿出来,查一查九月二十那一日,有哪些弟子不在观中。只将这些人交给我们处置,其余的人,我们便不再为难了。”

“什么叫交给你们处置?你们要怎么个处置法?难不成还要对我的弟子严刑逼供么?你算老几!”张铁枝像个斗急了眼的公鸡,指着唐不初破口大骂。

孟志广却揉着太阳穴,对一边的小弟子挥了挥手:“去,把点卯名册拿过来。”x33yqx?.??br>

李皖浑身登时一僵。

几个老道士还在吵嚷不休,一个细弱的声音忽从殿下传上来。李皖分开人群,白着脸一步步走上前来,举起了一只手,颤抖道:“师父、师伯,我知道是谁做的……”

大殿霎时间鸦雀无声,几个老道士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弟子。连唐不初都安静了下来,蹙眉打量着他。

“谁?”他沉声问道。

李皖的眼珠子止不住地想往那个站在一旁的人影身上偏,却终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仰起头,抬起颤抖的手来,指了指自己,声音嘶哑。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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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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