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接不住他的话,一时之间,所有的情绪都哽在喉咙里。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为了我吧?”
傅时律好笑地反问,“不然呢?”
荣煜城的死活,关他屁事。
傅时律睡了会,实际上也没睡着,早早的就要去机场。
盛又夏听到窸窣声,尽管他已经刻意不发出动静了,但盛又夏还是跟着爬起身。
“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你睡会。”
盛又夏动作比他还要快,傅时律没法子,只能让她跟着。
她在航空大楼外,一直等到飞机起飞后,这才离开。
盛又夏去找了唐茴,唐茴一晚上没睡,看到她几乎是扑进了她的怀里。
“没事的,我们在家里等消息,一定会有好消息。”
肖睿也等了一晚上,有些沉不住气了。
天刚放亮,他就拨通了唐茴的电话。
盛又夏好不容易让唐茴睡会,一看到她的手机亮了,她立马拿起来走到外面。
这狗男人怎么还好意思打过来?
盛又夏毫不犹豫地接通。
她不开口,肖睿火急火燎地说道:“你要看着你老公去死吗?原来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他听到了明显的冷哼声。
“唐茴,别跟我在这装清高了……”
“肖睿,你觉得唐茴还愿意跟你讲一句废话吗?”
肖睿顿时噤声,也听出了是谁的声音。
“别再纠缠她了,有多远死多远去。”
肖睿脸色一紧,“盛又夏,你别搞错了,是她先来求我的。”
“求你,你不是不愿意吗?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肖睿似乎没想到这样,他是打算拿这件事彻底拿捏住唐茴的,“到此为止?他不打算救人了?”
“你太卑鄙了,跟荣煜城比起来,差远了。”
盛又夏把他贬得一文不值,“还有,傅时律已经过去了,他会把人带回来的。”
肖睿当时一听,几乎是原地爆炸。“你是真的不管傅时律死活啊,你怎么能让他去呢?出事了怎么办?”
盛又夏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听了肖睿的话,心中更加不安。
“那是唐茴的丈夫……”
“傅时律也是你丈夫!他凭什么要为了你一次次涉险?”
盛又夏哑口无言,想要辩驳,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什么时候去的?”
“凌晨四点的飞机。”
肖睿没说别的,直接挂了通话。
唐茴睡到中午的时候才起来,盛又夏点了些吃的,两人只能互相安慰。
傅时律到了国外,他的处境其实跟荣煜城一样危险。
他打过一个电话回来,盛又夏听到他的声音,心仿佛都要从嗓子眼跳出去。
“你怎么样?还好吗?”
傅时律怕她们着急,直接说了目前的情况。
“已经知道荣煜城在哪了,正在交涉,初步得到的消息是人没事,放心。”
唐茴坐在边上,正紧咬着自己的手指,听了这话后整个人一松。???.??qubu.
盛又夏嘱咐了傅时律两句,“自己注意安全,在外面不要硬碰硬。”
“好,都听你的。”
过了两天,荣煜城总算给唐茴打了个电话。
声音刚传过来,唐茴就哭了,傅时律没骗她,他真的还活着。
“怎么还哭了呢,我好好的,真没事。”
唐茴这几天的心情,就好比坐在过山车上,被甩了个七上八下。
“煜城,我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
她用检测条测过了,肯定是准的。
她就怕藏着掖着,万一迟了一步呢?那她这辈子都会深陷在后悔中。
“就等你回来了,到时候带我去医院,爸妈我都没告诉……”
荣煜城也很激动,“我马上就回来了,有孕吐反应吗?你养好身体,最好在床上躺着别动。”
盛又夏看眼自己的手机,傅时律没给她打电话。
她尽管知道一切都需要他安排,他肯定很忙,但盛又夏还是有些失落。
荣煜城也没多说,匆匆就把电话挂了。
人毕竟还没安全到家,不能掉以轻心。
盛又夏和唐茴抱在一起,这几天几乎形影不离,头顶上方有时候会传来飞机的声音,盛又夏只要一听到,都会去看看手机。
“夏夏,你是不是很担心他?”
盛又夏抱膝坐在沙发上,“很明显吗?”
“嗯,饭量都减半了,小脸都憔悴了,要不等傅时律什么时候回来,你就原谅他以前的那些混账事吧。”
唐茴拽了下盛又夏的衣角,“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本来可以不管不帮的,他要不是心里装满了你,也不会这样帮我。”
盛又夏下巴贴着膝盖,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按键都快要被她按坏了。
唐茴的手机振动两声,她看眼消息,激动地将它拿到盛又夏面前。
“他们明天就要回来了,夏夏,这是航班信息,啊啊啊——”
唐茴捧着盛又夏的脸就要亲。
盛又夏忙将手机拿过去,这算是近段日子以来,听到得最好的消息了。
国外的飞机还没到起飞时间,盛又夏和唐茴就赶去了机场。
盛又夏坐在车里,看眼时间,“我们两个傻子,是不是来太早了。”
“反正在家也不知道干什么,我们找家咖啡店坐会。”
盛又夏一杯咖啡下去,浑身都是兴奋的劲,心情莫名变得激动。
两人去接机的地方等,快了,时间快到了。
到了,却怎么还不出来?
盛又夏应该问傅时律一句的,他是不是也搭乘同一班飞机回来?
如果一会只看到了荣煜城,她都想象不出她该有多失落。
唐茴脖子都长了一大截。
“煜城——”
盛又夏听到唐茴喊了声,然后激动地冲出去,她到了人群里面,扑到荣煜城的身上。
“我总算等到你了,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唐茴的情绪毫不遮掩,捧着荣煜城的脸亲了几口。“我都快急死了。”
盛又夏踮起脚尖,很快,她看到荣煜城后面走出来几个人。
其中就有傅时律的身影,她根本不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她早就不受控制地跑过去了。
盛又夏狠狠地撞进他的怀里,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撞到她心里面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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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