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秦谨和傅偲聊了很多。
难得,这女儿突然就长大了,也有主见了,为了赵家那位公子真是豁出去了。
秦谨尊重她的选择。
傅偲洗完澡躺在床上,有点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家里人会竭力反对的,所以她藏着那点心思,提都不敢提。
她这会捧着手机,不知道要怎么跟赵薄琰说。
傅偲眼里的笑意很深,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外面,走廊上传来秦谨的声音。
是宋家的电话,说傅偲相亲还招来了别的男人,害得她儿子被一顿打。
“呸。”秦谨还没找他们算账呢,倒是自己寻上门来了,“相个亲认识一下罢了,你儿子就管不住那咸猪手了,平时没少祸害好人家姑娘吧?”
“没把他爪子剁了,都算客气了,我要告诉时律的话,他明天就……”
嘟嘟——
电话给挂了。
秦谨还不解气,“别挂啊,怂了?怂了给我上门道歉!”
什么破玩意!
傅偲将手机举高过头起。
她不知道,她这次的大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也许能帮她走出深渊,也许呢,她会在泥泞的沼泽里越陷越深吗?
盛又夏看旁边的傅时律不停在喝酒,已经喝了不少了。
这心情,可能就跟嫁女儿一样,心酸得很。
赵薄琰过来敬酒,“大哥。”
傅时律听着这称呼,真他妈想揍他一顿,没来由的就想打人。
“你放心把偲偲交给我。”
傅时律站起身,酒杯捏得咯吱作响,强忍着没把一杯酒泼他脸上。
一面对赵薄琰,他情绪好像就有点激动。
两人碰了杯,傅偲不放心地说道:“你们少喝点。”
盛又夏拽了下傅时律的袖口,动作很轻,但他感受到了。
傅时律坐回到位子上,朝她挨近些,“拽我干什么,怕我冲动吗?”
他满身的酒气,空气中都有浓烈的味道,盛又夏不由皱眉,“你可别再打人了,今天也算是偲偲的大好日子。”
傅时律不想听这话。
他将脑袋朝盛又夏的肩膀上一靠,“说点让我开心的话。”
盛又夏看他心情不好,便哄他两句。
“明年你就当舅舅了,多好的事啊。”
傅时律手朝她腰上轻掐了把,成心的吗?
他抬头盯着盛又夏的侧脸看,下巴依旧枕着她的肩膀处,“我不想当舅舅,我想当爸爸,好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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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