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不必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行。”
那傅时律怎么能同意呢?
“这哪行啊,你比我们大了这么多,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盛又夏看他别的记不住,但就会记仇。
“你别夸张了,他也就比我们年长那么几岁,主要还看不出来。”
这意思就是夸徐临长得年轻帅气,有魅力呗?
“几岁?不止吧,大徐哥几几年的来着?”
徐临但笑不语。
盛又夏从佣人手里接过茶水,声音轻柔地说了声,“你喝。”
傅时律看她对徐临照顾周到,浑身不是滋味。
“我用手机查查就知道了。”
盛又夏冲他轻扬开笑,但怎么就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呢?“敏敏也比你小,那下次让她叫你大傅哥,还有天逸,比你小了二十来岁,下次叫你大傅叔好吗?”
傅时律眼角扯动两下,盛天逸那小子要真敢这么叫,他会捶爆他的脑袋。
“不就是一声称呼吗?”
傅时律暗自不爽,值得她维护成这样。
“你也知道只是一声称呼,你太不懂得尊重别人了。”
这时,一直坐着的徐临倒是说话了。
“傅先生不用对我敌意这么大,夏夏既然搬过来了,我就知道我没戏了,我不是那种会纠缠的人。”
“我更相信,夏夏不会喜欢太小气的男人。”
哈。
老绿茶啊。
傅时律表现的也是相当热情,“吃水果啊,别干坐着,喝茶。”
徐临环顾下四周,他对西子湾这地儿早有耳闻,都是做生意的,他多多少少也清楚盛又夏选择了傅时律,九成跟盛家的危机有关。
“夏夏,傅先生对你还好吧?”
傅时律一个眼神杀过去,要说这徐临是真勇,这话都不在背地里问,而是当面说。
盛又夏只是笑了笑。
“他对我好不好,无所谓。”
这又是什么意思?
傅时律仿佛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怎么有些话听不懂呢。
“你毕竟住在这,要真的好才行。”徐临端详着盛又夏的脸色,她受了委屈,他心里也不好受。
“我跟傅先生属于合同制,各自遵守规定,还算愉快。”
傅时律的嘴唇蠕动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快喝口茶,这茶叶很不错的。”盛又夏让徐临别干坐着。
徐临手指捏着那杯茶,对着茶杯处轻吹了两口。
“呼——”
茶水水波荡漾,不知道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的心在荡漾。
傅时律绝不能让这滩死水再活过来。
他招手让佣人过来,“去房间,把我们床上的床单换一下,被子晒过了吗?”
佣人有点不明所以,“被子我经常会晒,不过今儿倒是没洗床单。”
“那你一定是没瞧见,它脏了。”
佣人真以为是自己的工作没做到位。
“不好意思傅先生,我这就去。”
徐临轻啜了两口茶,跟盛又夏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他也不好意思久留,毕竟他说什么,傅时律都在边上听着。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夏夏,下次再约你一起吃饭。”
盛又夏说了句好,“谢谢你的蛋糕,还特地拎过来呢。”
徐临刚起身,就听到了一句不和谐的声音,“大徐哥,你有急事,是不是要去吃相亲饭?”
“毕竟家里人肯定是希望你早点结婚的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盛又夏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徐临嘴角只是勾了勾,目光渐渐移到他腿上。
“傅先生,腿伤完全好了?当初被大铁锤砸得差点断子绝孙,我都替你捏过一把汗。”
“不知道关键部位有没有受损?去看过没?您可别讳疾忌医。”
“……”
徐临说完冲着盛又夏点点头,“我走了。”
盛又夏也有点懵,她知道了在国外救她的人是傅时律后,也没找他说穿,徐临这人啊,总是给人‘惊喜’。???.??qubu.
她要送他出去,男人说了句不必。
徐临快步离开后,盛又夏坐回到沙发上。
她跟傅时律谁也不说话,僵持了两三分钟后,盛又夏拎着蛋糕,准备去吃了。
傅时律看她要走。
“你就不问问,他说的是哪件事吗?我什么时候受的伤,又是为了什么?”
盛又夏心知肚明的,“我早就知道了。”
这下换傅时律不淡定了。
“你知道了什么?”
盛又夏转身盯着他,“徐临都跟我说了,在他追求我的时候,他不想让我以为是他救得我,更不想我因为有了报恩的想法,而答应跟他在一起。”
傅时律听她这意思,夸的都是姓徐的啊。
“我真的差点就废了,差点就死他们手里了,你就一句都不问问吗?”
盛又夏表情平静地看着他。
“你不让徐临说,肯定有你的顾虑,我这也是在尊重你。”
“……”
“那既然说开了,傅时律,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已经不是一个健全的人了,不巧的话,可能都没命再回来。”
盛又夏是真心表示感谢的,她语气很诚恳,表情也很真切。
可也就是,仅此而已。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傅时律从浴室出来,盛又夏已经要眯上眼睛了。
他钻进被窝里,身子再朝盛又夏贴贴,然后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被他往后拉,盛又夏半边身子都跟着侧过去。
“你干什么?”
手被傅时律按到他腿间,盛又夏像是摸到了一块烙铁,着急要收回去。
傅时律强行按住了,盛又夏手指没忍住,轻摩挲,摸到了她腿侧的凹凸不平。
男人不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要不要看看?”
盛又夏脸转向他,他身子朝她侧着,她还想动,被他用腿紧紧夹住了。
“我不看。”
“不看也行,那就多摸摸。”
傅时律软着声说,“烧伤是最难受的,一开始是痛,恢复好了就是痒。”
盛又夏的手变得滚烫滚烫的,可人依旧挺清醒。
傅时律对她的转变,都是因为那张照片还了她清白,她被他怨过,恨过,如今面对他的示好,她心里根本就没一点波动。
不是所有的人,用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这种招式,都能哄好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br>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