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放得很狠。
傅时律还有个消息没告诉她,“那个男孩水杯里的水,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含了能让人流产的药。”
“那颗糖是梁念薇给的,糖就是药。”盛又夏完全认定了这个事实。
傅时律盯看眼她的小脸,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梁念薇害人,根本考虑不进别的。
“糖是梁念薇给的,但放进水里的药和糖很有可能不是一样东西。现在监控里给人的信息就是下药的人是你弟弟,至于药从哪里来的,说不准。”
这话,跟时冰莹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只能将梁念薇列为怀疑对象,但是定不了罪。
相比她,盛天逸的嫌疑要大得多。
“我弟弟这样,是可以出院了吧?”
“可以。”傅时律没有多说什么。
盛又夏也不想让他觉得,她们非赖在这一样,“明天我一定给他办理出院,麻烦你了。”
她非要这样,傅时律也随她。
崔文姗执意还要住院,她只能去做盛修明的工作,如果还不行,就要找人强行搬走了。
傅时律见她面色有懊恼,仿佛为了这件事,挺愁的。
“褚成周说梁念薇是我的人,所以他动不了,这话什么意思?”
盛又夏就跟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这话你还听不懂?”
“听懂了,没理解。”
“那我帮你做一下阅读理解,他的意思是他本来可以把梁念薇抓起来,逼问一下糖和药的事。但他怕你,所以不敢这么做。”
傅时律脸上漫起浅淡的笑意,“怕我做什么,我又不吃人。”
“我发现你挺会扮猪吃老虎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没个清楚的认识吗?
盛又夏转身就要走,却被傅时律上前,一把擒住了手腕,“你昨天跟我讲的话,我回去以后认真思考过了,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盛又夏不由转身看他。
“梁念薇如果真的是在骗我,那我绝对不会再管她,那你跟褚家想查清楚下药的事,就会方便很多吧?”
盛又夏眉宇间拢着些难以置信,“那我给你的视频,还不够说明她是装瞎吗?”
“好像不够,她说话不是挺正常的吗?”
盛又夏真的挺想让他坐到现场去看一眼,不要太明显好吗?
“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她挣开傅时律的手,没想到男人却是跟上来一步。
“你要么现在就证明给我看。”
空旷的走廊上,几乎没什么人,住院的都在房间里躺着,只有几个护士偶尔经过。
盛又夏的脸被头话。
他实在挺无聊的,“有没有什么好听的歌放一放。”
盛又夏正紧张地盯着小区门口,听到傅时律这会,忍不住说他一句。
“我们是来找证据的,不是约会的。”
傅时律打开了音响,手指在上面搜歌,嘴角轻勾勒起后,意味深长地睨了眼盛又夏。
“也可以当成是在约会,不像吗?”
窗外有蒙蒙细雨,没一会就把前挡风玻璃弄得模糊,车里是舒缓的浪漫调情歌,可不就是约会的绝佳地点吗?
盛又夏扬眉,但是没有跟他争论,晾着他才是最准确的。
雨刮器扫清了玻璃上的朦胧,没过一会,卉卉的车子开过来了。
她将梁念薇放在小区门口,“改天再约你,走吧。”
梁念薇没带伞,从车上下去了。
盛又夏紧紧地盯着,眼睛一眨不眨,生怕漏掉了什么。
可旁边的男人丝毫没有一点的紧张感,嘴里甚至还哼着小调。
盛又夏手伸过去,“你快看着那边。”
省得一会又说什么都没看见。
她一不小心,却是抓住了傅时律的手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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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