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平加上了微信,挺激动,手都要抖了。
赵老爷子看向傅时律,这一众小辈中,就属他最风光无两,他主业虽然不是从商,但在同辈之中,却是威望最高。
这不光因为傅时律身后有傅家,还因为大家伙都知道,这几年生意场上他虽插足不深,却早已是名声在外。
“时律,你爷爷身体怎么样?”
“承蒙您挂念,爷爷身体康健。”
“那就好,家里一切都好吧?”
除了离了个婚,确实都挺好的。
傅时律余光轻扫过盛又夏,不想让她看出什么,所以视线连一秒都没有停留。
“都好。”
“你到这边来,怎么不带上你太太一起?”
老爷子这话一说出口,季星堂他们都怔住了。
梁念薇的脸色更是不好看,按理说她就坐在傅时律边上,赵老爷子猜都能猜到怎么一回事吧?
难道,连他都觉得她和傅时律不配?
不过他这样问了,也好。??qubu.
反正盛又夏也在,说不定傅时律会当众宣布给她个名分呢?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再加上前妻在场,他很有可能直接就会说他已经离婚了,现在只有女朋友。
梁念薇悄悄地望向旁边,傅时律淡然自若,只是轻掀了下嘴角。
“她今天忙。”
“那你太太不错,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是一件值得人尊重的事。”
梁念薇胸口窒闷,她生性敏感,赵老爷子无心说出的这句话,她听在耳朵里,就是在故意挖苦她的。
毕竟她连个工作都没有,还要靠人接济生活。
盛又夏嘴角拂开淡淡的冷笑,没想到傅时律还挺要面子的。
“夏夏,你把亭子里的香点了之后,跟我去前厅坐坐。”
“好。”
傅时律倒不是没见过她点香,可除了他以外,季星堂他们都是一无所知的。
头一次见识到里面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特别是盛又夏那徒手灭香的本事,有点意思。
赵正平看得出神,傅时律注意到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都是男人,他那点心思,藏不住的。
盛又夏结束了以后,收起箱子,赵老爷子率先起身。
“你们慢慢玩,我今天外请了几个厨师来的,大家吃了晚饭再回去。”
肖睿在这氛围里,都快压抑出毛病来了。
一听这话,赶紧开口:“好,谢谢赵爷爷。”
盛又夏转过身,刚跟赵老爷子走出去两步,赵正平就已经站起来了。
“你们先打牌,我去去就来……”
摆明了想要去和盛又夏搭讪的。
傅时律看他一脸的春心荡漾,更加不是滋味了。“赵正平!”
男人停顿下看他,“有……有事?”
“是,很重要的事。”
盛又夏已经走到对面去了,赵正平面带懊恼,只好坐下来。
“我的傅爷,我的傅主任,你自己老婆热炕头的,我还单着呢。”
赵正平的消息比较闭塞,况且,他现在嘴里说的这个老婆,指的是梁念薇,傅时律手放到石桌上。
有一阵子,他是戴过婚戒的,傅时律做了个转动戒指的动作。
只不过他这会手指上空空的。
赵正平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你真不认识她是谁?”傅时律眼里冷清的,都快装不下那一点脆弱的兄弟情了。
“谁啊,你说刚才那个司香师?”
赵正平脑子里过了一圈,还是没想起来,他只是觉得是有一点熟悉感,但不多。“你也觉得不错?”
“你脑子发抽了吧,”季星堂忍不住骂道:“她是老傅刚离掉的那个前妻!”
赵正平吃惊不已,傅时律的前妻?
他知道他离婚了,但不知道他老婆是这张脸啊!
这这这……
季星堂这回是真信了那老话,漂亮女人是祸害。“朋友妻不可欺啊,你可别犯糊涂。”
赵正平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开的玩笑,“不是离了吗?那就没关系了吧。”
“这世上没别的女人了,是不是?”肖睿不赞成他被美貌暂时冲昏了头脑,“正平,漂亮的女人多得是……”
“肖睿你还真别说,你说实话,这么漂亮的你见过吗?”
肖睿一时间语塞,算了,暂时退出群聊吧。
梁念薇和卉卉都有些坐不住,这帮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们。
季星堂是个合适的男友,听到这话,挺身而出。
“我家卉卉怎么比不上了?在我看来,盛又夏那就是肤浅的好看,根本不耐看。”
卉卉有她护着,可梁念薇没有这么好的命。
傅时律自始至终就没替她说过一句话。
“赵正平,你是要玩真的吗?”傅时律面无神色,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得比较好,他的兄弟要泡他的前妻,他膈应。
赵正平只好叹口气,虽然真的挺喜欢盛又夏,但也只能放弃。
“不过傅主任,你心里是不是压根没放下她啊?那为什么要离婚?”
“谁说的?”傅时律面露不悦。
看出来的呗。
“她甩的你?”
傅时律紧了紧腮帮子,“你见我什么时候被人甩过?”
“那是你不要她啊,你也太想不开了吧。”赵正平一脸的惋惜,盛又夏只要不是傅时律的前妻,换了任何一人,他就直接冲了。
“滚你丫的!”傅时律骂了句。
赵正平轻摸下鼻子,还让他滚呢,这可是在他家。
晚上,盛又夏本来是要回去的,她猜到了傅时律他们会留在这,可实在架不住赵老爷子一再挽留,甚至拉着她的手就是不让她走,盛又夏只好留下了。
私宅的餐厅很大,一部分连着外面的庭院。
赵正平带着朋友坐了一桌,赵老爷子在另一桌,同桌的都是爷爷辈,且都是曾经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
而此时的盛又夏,就坐在老爷子边上。
这算是给了她最大的排面了。
梁念薇眼睛‘看不见’,夹不了菜,季星堂特意将卉卉安排在她身边。
卉卉很会做人,一边夹还一边报菜名。
“实在是麻烦你了,谢谢。”
“大家都是朋友,别这么客气。”
傅时律若有所思地盯着另一桌,盛又夏一直就很讨长辈们的喜欢,这会一桌子的老人都盯着她。
“我有个孙子,刚满三十岁,是做律师的……”
“律师有什么好的?跟律师结婚最累了,万一被算计,最后一分钱都没了。你听我说啊,我家孙子是做生意的……”
另一位爷爷见状,也插了话。
“三十岁太老了,律师这个职业确实不好,搞不好要被人报复。我妹妹家的孙子就very咕哒,他是做飞机的……”
傅时律都听在耳朵里,真他妈的刺耳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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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