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太亲密了,更适合相爱的情侣,不适合他们。
盛又夏装着不好意思的样子,将脸别开。
“别这样,一会阿姨看见了。”
傅时律咬着那只胖饺子,说话声没有那么清晰,“看见就看见,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他伸手捏着盛又夏的下巴。
那饺子凑了过来,一半进入她口中。
盛又夏总不能,一直这么含着吧?
她只好把它咬断,一人半个。
里面放足了馅料,汤汁流进她的嘴里,盛又夏烫得恨不得吐出来。
傅时律看她都快跳起来了,她不停用手在嘴角处扇着,像个偷吃被烫到的孩子。
她好不容易咽下去后,眼尾带点红,舌尖麻麻的。
“烫坏了?”
盛又夏点点头。
傅时律手指抬高她的下巴,吻她的时候挺温柔,反反复复吮她的舌尖。只不过她那里本来就痛,盛又夏既羞耻又疼痛感加剧了。
佣人一脚踏进来,怎么都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呃……”
上次是车里,这次是厨房里?
不过傅时律都不嫌厨房里的油烟味吗?捧着少奶奶就这么亲,锅里饺子都要烂了!
盛又夏瞧见了阿姨进来,忙用手推他。
佣人可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最懂什么叫不让主人家尴尬。???.??qubu.
“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她就跟没事人一样转悠回餐厅了。
盛又夏退开身后,继续装饺子。
傅时律站在边上,目光望向外面,应该是在想梁念薇究竟去了哪里。
盛又夏并没有沉溺在这个吻中,傅时律的焦虑、急躁,被压抑了一整天。他那么自律的人,不可能在工作当中发泄出来。
如今回到家里,盛又夏不过是暂时缓解他这些症状的一颗药罢了。
“可以吃了,你把筷子拿上。”
傅时律还是很给面子的,虽然有些饺子皮很厚,一口咬下去都尝不到多少肉,他还是吃了不少。
“今天妈给你打电话了,说了什么?”
盛又夏冷不丁听到男人的发问,她握着筷子的手稍紧。
说到底,阿姨是他的人,所有的事都得向他汇报。
在这儿,盛又夏能信任的人只有冯妈,但她跟她的处境差不多,手机也被收走了。
“妈就安慰我啊,让我不要生气,外面的终究是逢场作戏。”
“她还说会管好你的,要尽早让你回归家庭。”
傅时律吃差不多,饱了,他将筷子轻轻放回筷架上。
“没有别的了?”
“那你想听什么呀?”盛又夏想到秦谨交代她的话。
梁念薇失踪,与她无关,她连心虚都不需要。
傅时律双手交握,手肘抵在桌沿处,秦谨把人带走,无非就是为了给盛又夏出这口气的。
“梁念薇要是错过了这次的手术,以后再能看见的机会就很渺茫,你跟妈说说,别在这件事上置气,先把人放了。”
盛又夏胃里面开始翻搅起来。
许是吃多了,堵得慌,还有点想吐。
她捏紧的手掌放在腿上,傅时律看不到她在桌底下的小动作。盛又夏掐住自己的腿,在一点点用力。
她今天穿了件紧身的毛衣,骨架被勒得又细又窄,如果有一阵强劲的风吹进来,很可能将她刮跑。
盛又夏唇角轻笑开,“梁念薇是被妈弄走的?是你的猜测呢,还是得到证实了?”
傅时律望着她转过来的脸,白皙到眉尾处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既然这么说了,我就不是空口无凭。”
他知道让盛又夏出面,她肯定委屈,但这是最快找到梁念薇的办法。
傅时律将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手指在屏幕处轻敲。
盛又夏肯定不想打这个电话,怕秦谨一听到是她的声音,会露馅。
她不希望梁念薇被找到,她的胜算就那么点。
“傅时律……”她唇角轻扬,“我做的饺子,好吃吗?”
傅时律目光还落在手机上,面对她的突然提问,他只是轻顿下。
“挺好。”
“可惜啊,我擀面擀得手都要肿了,我做这么多无非是想让你高兴一点,不要压力那么大。”
“可我的一顿饺子,哪里比得上梁念薇呢?”
他心里那么焦急,肯定在想着她吃了没?被关的地方怎么样,她能住得习惯吗?
盛又夏暗暗咬了牙,要不是为了出这个门,她压根不会下这个厨。
傅时律听得心口有些发堵,“你不要这么想,这完全是两码事。我想找到她,不为别的……”
佣人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氛围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空气像是被抽掉大半,盛又夏那张脸也不若方才那样鲜活。
“这个电话,我是非打不可吗?”
傅时律看她抬手擦了擦脸,面粉从脸颊处画到了耳边,绑在脑后的头发松松垮垮,发尾已经掉下来了。
他心软了。
但到了最后一刻,他还是拨通了秦谨的电话。
“你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要提个两句就行。”
傅时律说完,还把手机开了免提。
盛又夏心脏扑通扑通的,只是脸上什么都没显露。
秦谨那边,一看来电显示,以为是儿子打来的。
“喂,时律。”
“妈,是我。”
秦谨刚吃过晚饭,她站起身走到外面去,“夏夏,怎么了,有事吗?”
这个电话八成有诈,看来傅时律还没把手机还给夏夏。
盛又夏斟酌着要如何开口,“妈,时律这一天挺难受的,梁念薇不见了,捐献眼角膜那边的人估计不行了。”
“其实他和梁念薇之间没什么,妈,他的意思是先让她接受手术……”
秦谨一直都在帮她,盛又夏只能点到为止。
她希望她和婆婆之间,有这点默契。
盛又夏真的挺怕秦谨说错什么话。
“没人不让她手术啊,这是什么意思呢?”秦谨觉得挺好笑,话语中全是对儿子的讽刺。
“我又不知道那个梁念薇在哪,这种人,什么身份啊,也配和我呼吸一样的空气吗?”
盛又夏心里暖流融动,就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秦谨顺势还推动了一把剧情,“时律让你来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以为你心是石头做的吗?帮他打探那个女人的下落,他觉得你心不会痛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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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