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上床前喝了一碗中药,药汁很浓郁。
盛又夏怀疑那是一碗壮阳药。
昨晚刚做,今晚还来,这男人怕是虚的不行了。
她好心地说了一句,“其实你不用这么勉强。”
她的腿到现在还是酸胀的。
可男人好像很介意这两个字,尾调不悦地上扬,“谁勉强了?!”
行吧,她摊开双手双脚,傅时律朝床上看了眼,这姿势……
他的瞬间欲望消去大半,不过盛又夏身材不错,他可以慢慢找感觉。
灯光暧昧了起来,在盛又夏的眼里,摇晃摆动。
“嗯……”
她的身体可比脑子诚实多了。
傅时律很受用,男人在这方面都有蜜汁自信,就差问她一句舒不舒服了。
不得不说,傅时律身材是真好,肌肉感拉满了。正当盛又夏盯着他八块腹肌猛瞧的时候,她双眼突然间模糊了。
她想起了医生说的话,她随时都有可能会瞎掉,要尽快做角膜移植手术。
傅时律低下身冲着她的颈子咬了口,“这么不专心?”
盛又夏吃痛,身子紧了紧,傅时律在她耳边喘气时的声音,很重,空气中有丝丝缠绕的音。毣趣阅
事后。
男人翻身下去时,有汗滴落在盛又夏的鼻尖上。
她眯了下眼睛,望着跟前的身影起身。
盛又夏用力眨了眨眼,又能看清了。但她望出去时眼里有个明显的黑点,以至于她的眼中装不下傅时律整张脸。
“梁念薇的眼角膜找到了吗?”
男人站在床边的身影微顿,一瞬间,棱角分明的脸变得幽冷不少。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盛又夏拥着被子坐起来,“她是你干妹妹,那我就是她嫂子,问一声不行吗?”
傅时律肩宽腿长,又有这幅长相加持,这么多年身处名利场,骨子里就藏着会勾人的毒。
“找到了。”他轻描淡写道。
盛又夏唇瓣微颤,犹如被人判了死刑。
傅先生出马,一对眼角膜当然能搞得定。
只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吧,那双眼睛原本是属于她的。
盛又夏等到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个人肯愿意捐献角膜,可傅时律说抢就抢了。
“那真是要恭喜她了,马上就能复明了。”
男人提上裤子,背对她拎起了旁边的衬衣,后背线条清晰深刻。
“傅时律,要是我的眼睛也瞎了,我也需要手术,你会先顾着谁?”
盛又夏话音落定,眼看着傅时律转身,一道黑影压来,她的下巴被捏住。
“你瞎了吗?”
她喉间滚动,“我说如果。”
“那就等你瞎了再说。”
盛又夏不抱任何的希望,他衣服穿到一半,锁骨都暴露在外头。
傅时律望入她的眼底,她眼里似乎无光,沉寂得犹如枯井一般。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怀不上?你是不是有问题?”
盛又夏脸色微变了。
傅时律又道:“爷爷那边催得紧,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他脖颈的脉络分明,整张脸上有寒气,盛又夏盯着他的嘴角看。
“你怎么这么笃定是我的问题?说不定,是你不行。你刚才都喝药了。”
他嘴上,被她咬过的齿痕清晰起来。
“我要是不行,你刚才就不会叫得那么大声。”傅时律想想不对,加了一句,“那是感冒药!”
“……”
傅时律不顾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将衬衣穿上后,打算离开。“我明早来接你。”
意思就是,今晚也不会回来了。
盛又夏坐在床边,想把话跟他说清了,哪怕希望不大,但也想试试。
毕竟他们是夫妻,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瞎掉吧?
盛又夏盯着他出去的背影,她突然起身想要追上。
而在这时,傅时律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男人似乎着急要接,他直接进了旁边的洗手间,傅时律将水龙头打开,水声将两人的说话声淹没了大半。
盛又夏来到门口,门没有关紧,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傅医生,你在哪里?”那是一道娇弱的女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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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