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非悦收回了目光,说道:“谢谢你!我感觉还好,其实去不去医院都无所谓,家庭医生的技术应该也可以,也没有必要再跑一趟医院。”
陶思温听她这么说,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但你失去记忆始终不是个事儿,得好好查查。”
“要查也得等我这脑袋长头发了再说,我可不想道:“他想引出我?”
“非常有这个可能。”
“他死了吗?”
“还在抢救。死的可能性不大,但绝对不会活的很轻松。”魏逢说着瞪了他一眼,“还算你有些理智,我看你把刀扎进他身体的时候,我心都凉了半截。”
“我知道他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我手上,也算准了扎进去她死不了才这么做的。”
“你就别事后诸葛了。赶紧把你的伤给养好,你媳妇儿还得你去找。”
霍予沉沉默的点了点头,“逢哥,你能推测这是谁的手笔吗?”
“在故意把我们往老怪物的身上扯,但这手笔不像老怪物的。”
“我也是这么想,老怪物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出现了个复制品,也不会连心智、谋略都一样。秦家也不会傻到给自己制造个主子。”
“嗯,我已经让暗调组的人去调查秦家了。”
魏逢说完,临时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
霍予沉靠在病床上,脸上是一阵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
他的腿在打斗中有轻微的骨折,又滚了山道,一条腿暂时就废了。
废一条腿没关系,然而他废了一条腿媳妇儿都没找回来。
这一点让他极为恼怒。
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把他媳妇儿给带走?
重新想会发现,这件事他们都成了别人棋盘里的棋子。
他们拿捏的时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精准。
借着夜幕的遮掩,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
如果是在白天,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媳妇儿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在晚上,他们从他的身边抱走了她。
想到她那时一双手都是血,他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作为她的丈夫,他三番两次的让她涉险,他的脸也快丢的差不多了。
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说要保护她。
别的女人嫁给男人是为发得到当风吹雨的待遇。
她嫁给他,她大部分的风雨都是他带给她的。
简直直接巴掌一般的打他的脸。
霍予沉想到这里,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
他一定要找到她!
要不然他就去弄死宁湖边的女人!
他的手不能沾血,不代表他不通过其他方法解决一个人。??qubu.
那女人并不无辜,谁让她跟他媳妇儿长得一样。
他媳妇儿过得不好,她又怎能好过。
那些人让他接近那女人,不也打着让那女人取而代之的意图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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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