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小朋友好可怜,瞬间被自己的二叔抢了所有风头。他暗恋的小女孩儿都成了他二叔的死忠粉。”陆一语笑道。
“差不多。”霍予沉眯眼想了想,“我出国前霍宛还没生,出国三个月后他才生。生下来的时候特别丑,那时候我大嫂每天早中晚给我发霍宛的照片和视频,就想让我早点回国。当时隔着电脑看他,只是觉得可爱。回来后亲自照顾他,才觉得他是个活生生的小生命,还得小心翼翼地照顾他,免得他一个不小心就能摔得头破血流。”
陆一语点点头。
“我回国前,公司已经运作了,我在国外做总调控。回来后就开始大规模的调整进度,收拾不少之前操作不良的项目。那段时间一睁开眼睛就是各种会议、谈判,每天照顾那小子倒是成了一天中唯一能减压的活动。”
“你需要个小玩伴放松,霍宛小朋友当时也正缺人陪。”
“嗯。所以我和他相遇的时间正好,早一点我会很烦他,晚一点他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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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大年三十了,陆一语昨天去工厂时已经把送给陶老的新年礼物送给他,并且把他交代的火砖的事,还做了一份详细又易懂的采购单给他。
陶老接过那份采购单,说了一句让她回家之后就戴上眼镜看了起来。
看完后,陶老戴下眼镜,“悟性虽然比另外四个人弱,但态度扎实,也不错。”
陶老说着脸上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一位中年男子跟一位衣着休闲但面容肃清的年轻男人进来。
中年男子问道:“爸,您一个在这儿笑什么呢?”
陶老笑道:“孝林,今年好好准备准备礼物,咱们需要去霍家走一趟。”
陶孝林微怔,“霍家?咱们跟霍家平素没有往来,怎么想着去霍家拜年了?”
陶老将陆一语交给他的那张火砖采购单交给陶孝林,“这个小姑娘是霍小二亲自带过来的,她的基础不错,悟性和眼界还太弱,胜在态度不错,只要花时间打磨是可以起来的。”
陶孝林听到陶老这么说,双手恭敬地接过那张采购单。
这种单子他经常见到,并不足为奇。
不过他父亲这么重视,应该有他重视的理由。
那个理由绝对不是写这张清单的人是霍家人推荐的这么简单。毣趣阅
陶老知道陶孝林在想些什么,说道:“我三天前让她去了解火砖的事,她这几天都兢兢业业的一家一家的问,问得特别详细,对火砖的烧制方法和做陈旧感的配方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见识。在她没有时间详细了解主街和厂房的砖块使用情况下,经过计算得出数据,还估算出工厂损耗和运输损耗。我想就算当年的我们也没有这么活络的思维。”
陶孝林闻言点点头,“小姑娘确实挺有意思的,人不浮。”
“对。”陶老朝在厂房内四处转悠的年轻人招了招手,“思温,感觉怎么样?”
“爷爷,您的想法不错,就是觉得欠缺了点什么。”
“你认为欠缺什么?”
陶思温说道:“我看了您最初的设计和到现在您对工厂所做的改善,我觉得您更像是打造您和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当时的工人的回忆。这一点并没有什么错,但它无法撑住太久。没有足够的利益链条,就算这里全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也无法通过商业和宣传让它重新活过来。在这里有回忆的人最多能回来看个一两次,看完就离开。对这里没有记忆和感情的人,也会慕名而来看个几次,产生不了循环消费和长期有人过来的动力。”
陶老没有因为陶思温的话而觉得不妥,“你说的也是我考虑最多的问题,这次带几个年轻设计师也是出于这一点考虑。他们目前提出了一些方案,有些方案涉及的新操作太多,我看不明白。这都还得你帮忙做参谋。”
“没问题,能有机会跟在爷爷身边学习也是我的荣幸。”
“出国一趟人都开朗了不少,不像以前那么拘谨了。”陶老笑道。
陶思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陶思温从小出生在充满建筑氛围的家庭里,从还不会走路开始那些建筑学的典籍和建筑模型就是他的玩具。
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自然而然走上建筑这条路。
他爷爷、爸爸都他的建筑风格和理念没有做过太多的干扰和刻意影响。
在学习和实践的过程中也以引导为主,不会刻意要求他往他们认为对的方向走,给他尝试失败的机会。
大学毕业前,学校保送出国,他们也非常支持,让他多学习西方的建筑文化和实践,不会刻意嘱咐他别忘了陶家的设计。
这也让他在学习的过程中更加自由而辩证的看待各国的建筑。
陶老站了起来,笑道:“走吧,回家过年去。别大冬天的还在四处漏风的厂房里吹冷风。”
“好。”陶孝林连忙搀扶起陶老。
陶思温则收拾陶老的工具箱,上车回市里。
……
公寓里。
陆一语在和面,霍予沉则在一旁剁馅。
霍予沉问道:“你们家年夜饭有吃饺子的习俗?”
“忘了,应该有吧。”
“啧,媳妇儿,你这猪一样的记忆力真是没治了。”
“你不问我还没发现我不记得有这回事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觉得年夜饭应该吃饺子。难道是我以前为了省事才这么做的?”
“这个问题问我纯属浪费口水。”
“也对哈。霍董,你们家年夜饭吃什么?”
“每年都一样,十三道热菜、五道冷菜,摆放的位置都不带变的。”
“十三和五有什么讲究吗?”
“这个问题得问张妈,家里的年夜饭都是她张罗的。无论摆几桌,每桌都是十八道菜,少一道她都跟你急。”
“张妈来家里多久了?”
“不清楚,我一出生她就在了。平时也都在大宅和城郊两边走。”
“她没有家人吗?”
“没听说过,长辈的事家里人不让问。反正张妈跟我们家人也没区别。以后她老了,也在家里养老。她有没有家人倒不是太重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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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