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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语趴在床上很矫情地哭了好半晌,她哭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矫情,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流下来。
他喵的,女人真太矫情了。
以前受过的苦、承受过的压力、面对过的困难比她目前所承受的艰难多了。
以前她都没哭,现在有人愿意疼她、宠她,她就开始闹幺蛾子了。
还特别矫情地跟霍予沉说一句才跑回房间。
那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摆明着想让霍予沉哄她吗?
陆一语胡思乱想了一通,羞愧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真特么太作了。
陆一语爬下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打开手机,点开凌芒雪的微信头像。
陆一语:还活着不?
凌芒雪:不活了。有事请烧纸。
陆一语:雪儿,我刚才干了一件特别傻的事情。
凌芒雪发了个兔子飚“what”的表情,“赶紧说说,到底出啥事了。等等,我找个地方给你打视频电话。”
陆一语:别。聊聊天就行。
凌芒雪:也行。我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跟你瞎侃还能消磨时间。说说,你到底干啥事了?让我高兴高兴。
陆一语:我刚才差点当着我喜欢的人面前哭了。
陆一语发送出去后,脸就有些发烫。
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的动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芒雪却没有回复。
过了将近两分钟才回复,刷了满屏的“握草”。
凌芒雪:陆一语,这个时候我要是能语音我非喷死你不可!最好的增进感情时期,你怂什么怂啊你。以前让你谈恋爱,你死活不谈。现在死翘翘了吧?就你这点小情商,你去着被小三逆袭吧你。
陆一语:能说点好的吗?
凌芒雪:不能!等等,先告诉我,后来你是怎么处理的?装作不经意的感情流露还是咋滴?
陆一语默默地回了一句:“我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跑了。”
凌芒雪:……
省略号发完之后,凌芒雪又发了一长段话。
凌芒雪:姑奶奶,我给你跪了。你赶紧谈个恋爱吧,求你了,否则跟你一起出去我都觉得丢人啊。好歹也是28岁的高知人士,怎么就能情商低到这个地步吗?你不是喜欢人家吗?喜欢就上啊,矫情个啥?男人就是要撩要撩要撩,重要的话说三遍,懂了没?你不撩他,他怎么知道你喜欢他?你以为他有读心术还是读脑术?真有这么能耐的人,你暗搓搓的努力了好几个月,还不能把人家弄上床?
陆一语被这姑娘的三观就震得呆怔片刻。
然后又坚强地满血复活。
她发现凌芒雪的话并没错,至少没人会读心术读脑术这么神奇的东西。
可是,要撩霍予沉。
她真他喵的怂啊。
好不容易她的男神走下神坛了,跟她能愉快地聊天,谈天说地还能开开玩笑。
这样的关系她真不敢去破坏。
她承担不起破坏的后果。
所以,她战战兢兢。
凌芒雪继续长消息轰炸她。
凌芒雪:一一,我知道你向往的感情是细水长流、现世安稳的稳定感情,两人每天一起起床、吃饭、工作、出去散散步,对你而言就很知足了。但要学会为自己争取更好的感情,创造更美的回忆。我当然希望你和你喜欢的那个人能成功的在一起,走一辈子。但我也希望你在这一段感情的过程中你是享受的、快乐的,这一点比结果更重要。你别看我谈了那么多段感情,但每一段我都觉得挺好,都很有收获。我甩过别人,也被别人甩过,我依旧还相信爱情,还相信我可以有一段很美好的爱情。你也许会觉得我对待感情的态度不够慎重,可恰恰相反,我认为你太谨慎了。现在最难得的是有钱难买我喜欢,你在你经济独立、思想成熟的时候恰好遇到你喜欢的人,这不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那个可能是对的人吗?你不要紧张。想办法表现出来,让他知道你喜欢他,好吗?
陆一语看着那段文字,脑海里很容易就浮现起凌芒雪认真说教的脸。
凌芒雪很懒得说教,但对她却从未吝啬过。
陆一语:雪儿,你的话我记住了。你说的是对的。他在我心里太重要,我不敢轻易尝试,害怕他去离开。我常常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是在做梦。每天都能看到他,跟他一起吃饭、聊天,过着老夫老妻的生活。这种安稳的生活我从来没有过过。你明白这段生活对我的意义吗?
凌芒雪:握草,我都看到了什么?你们同居了?陆一语,你居然背着我去跟一个男人同居了?啊啊啊啊啊啊,我需要冷静一下。
陆一语正要回复些什么,她的房门传来了一阵轻敲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敲门。
陆一语一想到刚才的事,就尴尬得脸都快烧起来了。
霍予沉敲了几下,没听到里面有动静,问道:“媳妇儿,睡了?”
陆一语小声道:“还没。”
“我做了夜宵,下来吃点儿。”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做了你的份了。”
陆一语挣扎了一下,“你先答应我,你不能笑我。”
“笑你干什么?谁还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出来。”
陆一语把手机关了,穿上室内拖就去开门了。
霍予沉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心疼,“刚才哭多久了?”???.??qubu.
陆一语不自在地撇过脸去,没回答。
霍予沉伸出手,温热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有些红肿的眼皮。
陆一语被他这突如其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愣愣地站在那里,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霍予沉捏了捏她的脸,“偶尔哭哭挺好的,还能排毒养颜,多好的事儿啊。其实想想你们女人还比较幸福,想哭的时候嗷两嗓子,既能解压,又能表现出柔弱的一面。男人要是没事嗷两嗓子,会被鄙视死。”
“说的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陆一语回过神来,轻笑道。
“不一定所有事情都要有经验,才能发表意见。走吧,下楼吃东西。”霍予沉拍了拍她的背,率先下楼了。
那薄薄小小的背,跟他的手掌一比,他都觉得再使点劲儿能把她的背给拍折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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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