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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烛火燃尽,夜色重围(1 / 1)

莫鱼虎也是当真惫懒,只翻了个白眼,便自顾自睡去。

姜堰看时候不早,这才起身离开,取出些银两叮嘱一番医师便赶忙离开。

不多时,姜堰已经站在自己那小宅院门前,他心中忽然横生几分忐忑。

自己毕竟是异世来客,姜芷雪会不会认出自己的异样来?

虽然对原身的行为习惯印象自己都有刻意去记在心里,但是很多事情,毕竟不是本人,难免会有所出入。

是以,此刻他竟有几分犹豫。

但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他一咬牙,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炊烟袅袅,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姜堰不由得回忆起在街上嗅到的饭菜香味。

一时间心中倒也多了几分感慨,所谓人间烟火气,不外如是。

“兄长,你回来了,快进来吃饭吧,饭菜我刚刚做好。”说着,姜芷雪端着饭菜自放到了桌案上。

姜堰也是脸带笑意,施施然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忙活了一天,还真饿了,你也饿了吧,赶紧一起吃。”

姜堰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

若说一道菜,需得占据色香味俱全的话,暂且看来这道菜色应该是拿不到分了。

这模样,真的能吃?

“怎么了兄长,赶紧吃啊。”姜芷雪理所当然的说道。

姜堰僵硬的点点头,心中不住地安慰自己。

许是这饭菜只是卖相不好,味道会出乎预料也说不定呢,自己还是尝尝罢。

夹起一筷子微微泛黑的不明物质,虽然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能吃的样子,但是淡淡的饭菜的香气还是给姜堰平添了几分信心。

眼睛一闭,姜堰塞进嘴里,便想要咽入腹中。

很遗憾,他还是没能做到这个艰巨的任务,一瞬间苦涩味,焦糊味,刺鼻的味道交替着冲击姜堰的味蕾,身体本能的让姜堰直接把这一口菜吐了出来。

呸!

看着地上这一块黑褐色的咀嚼物,姜堰和姜芷雪一时间都陷入到沉默之中。

“那什么,妹啊,忘了问你,这东西你是用什么做的?”姜堰干咳一声询问道。

他是真好奇,到底是什么玩意,能做出来这么叫人难以忘怀的味道。

姜芷雪抿了抿嘴,冷声道:“鸡肉。”

鸡肉君,你死不瞑目啊。

姜堰挽起袖子,站起身慷慨激昂道:“老妹你等着,哥哥今天心情好,给你露一手,且叫你看看哥哥的手艺。”

说罢,姜堰头也不回的冲入到厨房中。

虽说君子远庖厨,但要是执意远庖厨,小命都会没的话,想来君子也会妥协几分吧。

也就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姜堰这才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前世别的不提,自己手艺可是经过不少同事朋友验证的,端的是色香味俱全,虽说自己最爱用的辣椒之类的家中没有,但牛刀小试,依旧是香气扑鼻。

原本还有些不满的姜芷雪眼睛更是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

“兄长,这饭菜是你做的?也太好吃了吧。”她早已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

“别叫兄长,显得生分,叫哥就是。”姜堰随口说道。

姜芷雪眨眨眼,筷子咬在嘴里:“哥哥?你感觉变了好多。”

完蛋,太累之后心神一松懈,这些事就全都忘了。

好在姜堰自我表情管理还算到位,只是干咳声说道:“生死之间走了一遭,或许是有些变化吧,慢慢的就好了。”

姜芷雪倒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时候的人哪里又会有穿越之类的概念,何况姜堰所说的理由也并非无理。

姜芷雪吃的格外香甜,原本也是饥肠辘辘的姜堰反倒是觉得不甚饥饿了,所幸便不断地推着面前的饭菜送到她面前。

“哥,你也多吃些才是,一直是我吃,多不好。”姜芷雪略有些害羞。

姜堰笑了笑说道:“我这几日在外面也未曾受什么难为,倒是你,在狱中多日,也得补充下才是。”

姜芷雪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但在姜堰的推辞下,还是都给吃了下去。

在这个年代,姜堰家也并非大富之家,浪费还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所以尽管姜芷雪已经吃饱了,还是大口都给咽了下去。

天色已经不早,叫姜芷雪回屋睡觉后,姜堰也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点起一盏烛火,从墙角一处不易察觉的砖块下取出一个小盒。

里面便是现在家中所余下的银两。

平心而论,前身还真算是个好人好官,即便是顶着个锦衣卫百户这等能叫小儿止啼的名头,也未曾盘剥百姓,虽然些许该有的孝敬之类也自取之,但比起那些恨不得敲骨吸髓的同僚来说,称得上一个仁义。

但,导致的结果就是眼下这般模样。

家中虽然不能说家徒四壁,却也称得上一个清贫,剩下的银两在交过给张铁的医药费之后,更是捉襟见肘。

好在自己把海部司成立的银两大头暂时甩给了牟斌,不然就自己这点钱,还是把自己卖了算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寻个赚钱的路子才是。

姜堰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吹灭烛火。

今日省把米,明天省滴油,没办法,日子就是这么寒酸。

在姜堰已经节省钱财,熄灯上床的时候,昏暗的诏狱中。

光线自是灯火通明,陈洪谟的牢房中点着数盏烛火,没人会因为这些小事同他有什么异议。

陈洪谟好似珍惜着死前的每分每秒,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书籍。

极轻的脚步声从一侧走来,在不远处站定,光线只得照到他的下颌,看不清面目。

“以前总是忙些不知所谓的事情,直到死到临头,才有时间细细去看,不得不说,也是件荒谬的事。”陈洪谟看完最后一页,心满意足的将书本放到一侧。

“来找我闭嘴,可曾想好买我这条命,要何等价格?”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好似又重新找回了曾经三品大员的风姿气度。

“陈侍郎,事到如今,其他的对你也没有意义了,陈楚生,我们会想办法救出来,送到边疆,给他留下可堪富足一生的银两,当然您还藏下来的几个小银库,最好告知我们,也算是我们为令公子赎命所用。”那人声音极轻,略有些鼻音。

陈洪谟只是沉默片刻,方才开口道:“我的所有家产,我的命都如你们所说便是,但我要的不是想办法,而是一定救出来,明白吗?”

“明白了,您放心。”

陈洪谟拿起笔,书写下几个地址,递了过去。

那人却是未有动作,陈洪谟自然清楚,他是在等待自己。

衣衫缠做布条挂在梁上,陈洪谟将脖颈置入其中,他停顿片刻,眼神有些恍惚,这一生的记忆,所谓的波澜壮阔,所谓的春风得意,那些金银珠宝,都未曾在他心中回想。

只有一妇一子,模样清晰,如在身侧。

椅子蹬到一边,只挣扎片刻光景,手臂颓然垂落。

眼见这般模样,那人才悄悄离去。

烛火燃尽,夜色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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