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姚鹏忽然说道:
“大叔,你说的好像是绝大多数人的通病啊,我就是这样,爸妈也给我安排了工作,可我偏偏想自己赚钱,证明自己可以,也许你孩子,也是这么想的呢?”
老张叹息道:
“他的确有跟我说过,想改变家里的现状,可是你说,不经历社会的毒打,就算给他一个月几百万,那又有什么用呢?哪有一步登天的人,这就是想屁吃,这样的人,要么聪明,要么傻子,可这样的人,几百万里面只有一个,我儿子肯定不是那一个,现在可不比以前,以前你想要钱,你上个学,学到了知识,用到赚钱上面,你很厉害,能赚很多钱。”
老张说着,拿起他泡着茶的玻璃杯,打开之后,喝了一口提神,然后继续说:
“现在你学习,根本没用,你学的那些知识,根本用不到社会里面,你是读书人,他也是读书人,你跟他一样,人家凭什么录用你,凭什么把所有的钱,投资在你身上?你年纪轻轻,他也年纪轻轻,每年从学校出来的毕业生,比牛身上的毛还多,可这社会上,能拿百万薪资的,又有几个人,人家天生就是贵族,他想要钱就会有钱,可你就是个穷人,你到死还是穷人,你靠什么去赌自己的未来?”
老张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拍了拍宁姚鹏的肩膀,道:
“我穷惯了,不怕穷,可你说我儿子那个样子,娇生惯养,我怕我突然有一天死了,那他怎么办?我村里有个已故的亲戚,他儿子五十多岁死的,就因为他死了,儿子没了经济来源,就去捡垃圾,没捡两天不愿意了,跳河死了,可你说好歹都是读书人,为什么幸幸苦苦供你读书,却养出这么个废物来?要我说,直接取消教育,屁个教育,老子从没读过书,老子比那些读书人,还有文化,什么忠义礼孝,老子都懂,就你们这群读书人不懂!现在这年头还读书,傻子才读书!”
张华悦则说道:
“可是不读书,就没有毕业证,没有毕业证,就没有好工作找啊!”
老张摆了摆手:
“拉倒吧,就我们村隔壁,那小丫头,长得不算漂亮,初中辍学上社会,在那种娱乐场所待过,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喝酒抽烟打牌全部都会,后来还不是嫁给了一个千万户?现在一个月五六万,凭啥?就凭人家上社会早,知道这个社会里面缺什么?你们这群学生,没有经历过社会,你们哪知道外面有啥?现在最廉价的就是大学生,你就说我这跑长途,你让一个大学生开,胆子也太大了,哪家公司敢这么干?真的到了狗都嫌弃的地步,偏偏还有那么多大学生一位学历才是一切,我可以非常认真的告诉你,政策不改变,将来的大学生,连房子都买不起。”
张华悦搂住老张的肩膀:
“啥也别说了,大叔,你真的是我的知己啊,我也姓张,我们祖先可能是同一人!”
老张叹息道:
“哎,娃子,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好娃子,听得进去话的,我也高兴啊,俗话说得好,忠言逆耳啊,可很多人不愿意听,也不愿意信,我是真的没办法啊!算了,来人了,我去帮忙了!”
老张等着送轮胎的人到来,他准备帮忙。
然而却遇到千斤小车二十到五十不等,大车则是五百元往上,封顶一千。
经常过往的,混个脸熟,给根烟,再交一两百块钱,就可以完事了。
老张寻思自己,跟他们见了那么多次,对方也应该脸熟了吧。
老张下车,他拿着眼走上前,对混混中的徐老大说道:
“徐老大,都老熟人了,来抽个烟!”
徐老大打量着老张,然后看了看车子,他接过老张的烟,说道:
“这车,超重了吧?给个八百块吧?”
“八百?这我一次才几个钱啊,徐老大你也是知道,我跑这趟不容易,三百吧?”
老张抵过三百块钱,再加一根烟。
徐老大接过钱,然后丢掉了烟,并对老张说:
“你这几根烟,值几百块钱?还让我给你面子行事?给你脸了?”
“不不,徐老大,你看这车上,还载着客人,我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丢这个脸,要不算了吧,三百就三百!”
老张央求道。
徐老大嗤笑一声:
“有客人,那客人也得下来给我交钱!”
“别这样,徐老大,这几个客人,你们惹不起!”
老张轻声的说道。
“惹不起?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惹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得给我交完买路钱,才能离开!”
徐老大狠狠的说道。
只见苏群三人,缓缓走下车,他们三个看起来人畜无害。
就是这样的人,在老张的嘴里,变成了惹不起的人?
徐老大朝着苏群他们喊道:
“你们三个,每人交五百块钱?然后给我离开!”
苏群扫过面前的人,他问道:
“你们这群人,每人交一千块钱,然后离开!”
徐老大的那帮小弟们,个个狂笑起来,笑声不止。
其中一个来到苏群的面前嘲笑,苏群一拳头,直接打碎了对方的鼻梁骨。
看着自己的小弟倒下,徐老大跟他小弟们的笑声,当场戛然而止。
一旁的老张,直接做出了一个加油的动作,他已经开始咬牙了,他都恨不得自己上去,教训这群混蛋。
平日里,徐老大带着这帮小弟,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只可惜没有碰到能欺负他们的人。
现在有苏群他们在,这群恶霸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徐老大大骂一声:
“你麻麻的,给我打死他们!”
一声令下,一群小弟们,抡起棍棒,冲上前去,这帮人气势汹汹,丝毫不怕死的样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br>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