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1 / 1)

吴大刀手脚够麻利的啊。彪子呢?

比以前好了点。听说江州打仗,我看他也想来呢。

好说,会之这趟回去,带他一块来。吴大刀要当爹的人,就在家伺候老婆得了。

芝娘她们都好,听说公子无恙,都高兴得不得了。

祁远口头来得,连比带划,说了建康众人的情形。程宗扬沉默片刻,那个妖妇呢?

祁远抿了抿嘴,没有消息。公子平安的音讯传来,会之去寻公子,长伯找我问了五原城位置,第二天就自己去了。

程宗扬心头一凛,吴三桂一个人去五原城,胆子也太大了。

有音讯吗?

没有。不过听说有人在竞州的醉月楼大打出手,听情形有些像长伯。

吴三桂不是个鲁莽人,这点自己可以放心。只要不正面与苏妲己交手,保命应该无忧。

祁远刚待了一会儿,就有人找来,祁爷!水门的城堡已经晾干了,该浇多少水,还请祁爷赶紧去看看。

程宗扬笑道:你去吧,我让萧五给你留间房,就住这边得了。

成!

祁远笑着站起身,老祁这是天生的劳碌命,到哪儿都闲不住。

第三章

臧修等人直接去了军营报道,身边只剩下小紫和梦娘。客栈有的是空处,程宗扬让萧五安置了一处房间,然后去取祁远的行李,自己把小紫送到内院。

客栈并不大,是处前后两进的院子,唯一一处上房在内院的二楼,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一进门程宗扬就吓了一跳。房中摆着一座镶金嵌玉的屏风,四壁垒垂着帷幕,榻前放着两尊三尺多高的银制熏炉,架上摆着玉器古玩,一器一物都华丽异常。

程宗扬打量着房间的陈设道:小狐狸不会是把自己家里的好东西都搬来了吧?这熊皮够大的啊。

天气已经是冬季,室内都铺着地毯,床榻前一张熊皮足有丈许长,头尾四肢皆全,没有丝毫破损,看得出猎来颇费了一番功夫。

小紫赤足卧在榻上,脸色微微泛红。程宗扬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好烦啊。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那就不说这个了。喂,你准不准备跟月丫头来个姊妹相认,抱头痛哭的戏码?

小紫道:她对她爹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有什么好哭的。好啦,人家要睡觉了。

程宗扬挤到榻上,把小紫抱在怀里,乖乖睡吧。

小紫枕在他臂上,像猫咪一样闭上眼,手指却在他胸口写道:有人。

程宗扬不动声色地聚起真气,隐约感受到一丝微弱之极的气息,似乎有人正在屋道:主人吩咐奴婢,出入时别让外人看到。

当初瞒着孟老大把她从黑魔海带出来,自己原想让她和秦桧一起回建康,免得路上被人识破。但小紫执意要带她同行,程宗扬只好告诉臧修,这是紫姑娘的奴婢,随秦桧一同来的,晚了几日才到。

在岛上时,臧修等人并没有见过梦娘,路上小紫与梦娘形影不离,众人也未曾起疑。但程宗扬总觉得有点不安,梦娘的身材容貌放在哪儿都够扎眼的,身份肯定有问题。一旦被人看见,很容易引来麻烦。好在梦娘很听话,一路没有出什么乱子。

这些天小紫反覆诘问过,梦娘对自己的身世确实是全无记忆,不知道黑魔海用了什么手段,将她身世的记忆全部抹去,抹得就像一张白纸那样干净。好处是省事不少,小紫说什么就是什么。坏处是她的来历仍然是一团迷雾。到现在也没有丝毫线索。

桶内传来一阵水声,梦娘很平静地当着自己的面小解,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程宗扬一阵心动,禁不住在她玉颊上摸了一把。梦娘嫣然一笑,那双桃花般的美目水汪汪闪动着,充满迷人的风情。

梦娘小解完,取出一角丝巾,伸到下身抹拭。忽然丝巾一紧,却被程宗扬扯住。

程宗扬带着微笑的表情道:我来帮你。

梦娘全无疑心地把丝巾递给他,程宗扬揽住她的腰,一手伸到她雪白的美腿间。手指触到一片柔腻的肉体,脂玉般滑嫩得令人销魂。

梦娘抬起眼睛,清澈的目光毫无杂质地望着自己,然后唇角挑起,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是这里了。

程宗扬手臂插在梦娘丰腴白滑的大腿间,手指隔着丝巾,放在她下身软嫩的秘处,心头顿时不争气地一阵乱跳。

慢慢将她微湿的下身摸拭干净,程宗扬拔出手指。梦娘含笑说:谢谢。

程宗扬微笑道:不客气。

说着程宗扬心里叹了口气。起初梦娘还有一些残余的惊惶和羞涩,但这段日子下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没有记忆的状况,平淡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甚至连一点怀疑都没有。如果这就是黑魔海想要的效果,那么他们作得很完美。

梦娘的举止、气质,绝不是一般人家出身,但失去记忆的她,有时的行为就像婴儿一样无知。如果不是遇到自己,这个雍容高雅的美妇很可能就在被抹去记忆的情形下,被黑魔海作为奴妓淫玩终生--这种结局,也许比鱼无夷的下场更残忍。这会儿只要自己开口,就能吃到这块美肉,可自己到底还是不忍心就这么占了她的便宜。……

烈山东麓,一队宋军披着重甲,举着长枪,沿山路缓缓向前推进。

忽然箭矢破空的锐响四处响起,那些箭手箭法精湛之极,专挑军士甲胄的缝隙处入手。纵然披着重甲,还不断有军士被箭矢射倒。

宋军沉默地向前迈步,再有十几步,这些重甲步兵就可以攻进山坳,与那些狡猾的对手短兵相接。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断裂声传来,一棵高大的杉木撞开枝叶,笔直朝山路倒下。宋军阵形顿时大乱,逃奔的军士不断发出惨叫,被林中飞出的箭支射杀。

刘平放下单筒望远镜,在他旁边,捧日左厢军的几名高级将领都神情凝重。

第三军都指挥使王信道:敌军在一百人左右。但箭法精强,狡计百出。

刘平冷冷道:不足五十。

众将为之默然。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早已看出敌军人数不多。捧日军五千精锐被几十名敌军阻在山口,两个时辰还前进不到三里,传出去恐怕都有人不信。

都虞侯万俟政道:这群敌寇居高临下,占了地势,强攻只怕不利。

第七军都指挥使卢政道:前军已经攻了六次,相比之下,还是两个骑兵都伤亡小一些。

刘平冷哼一声,两个满骑都,战死三十五人,丢了四十匹马,也敢说伤亡小?传令!下一轮让副都头刘宜孙带头冲锋!

众将不敢劝阻,连忙通知刘宜孙披挂整齐,准备上阵。

刘宜孙抹了把脸,提刀持盾走在队伍最前面。山中遇袭的消息传至大营,刘平勃然大怒,立即降了他的军职,从骑兵的军使改为步卒的副都头,调到一线参战。刘宜孙已经带队参加了两次攻击,但都被敌寇击退,这一次如果不能冲开敌寇的狙击,自己也不用回来了。

两排盾手在前列阵,接着是刀手和矛手,最后面是弓弩手。这种阵形宋军已经用过五次,每次都在即将胜利的时候突然间溃败。刘宜孙觉得是攻击的力度不够,如果出击的宋军再努力一点,就能突破敌军的狙击。

张亢对他的看法嗤之以鼻,他的骑兵都伤亡较小,本来可以保留原职,戴罪立功,但营指挥使郭逵早看他不顺眼,直接把他踢到刘宜孙手下,当了名队头。

张亢告诉他,宋军每次在要紧关头溃败并不是军士不够拚命,更非因为运气不好,偶然败退。那些匪寇的狡诈和悍勇都超乎想像,他们在狙击中不断退却,造成己方进攻顺利的假象,使宋军不知不觉间拉长攻击队伍,然后抓住己方阵列中的缝隙,一击得手。

你觉得应该怎么打?

容易。

张亢毫不犹豫地说道:放火烧山。如今正值冬季,天干物燥。只需要一把火,在营中歇息两天,便可过了这烈山。

这会儿刘宜孙望着山间的密林,仍为张亢的大胆狠辣震惊。山火一旦蔓延,谁都没有办法控制火势,这样一场大火烧下来,只怕烈山几十年间都恢复不了元气,到时不但敌寇无法藏身,宋军的水源、柴火、补给……也都被大火吞噬。为了几十名敌军,付出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张亢忽然往地上一扑,刘宜孙清醒过来,立即屈膝半跪下来,用重盾掩护身体。

夺的一声,箭矢射穿盾上的铁片,从内侧冒出一截箭头,强大的冲击力使刘宜孙几乎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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