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26.先请了原告廉王府庶妃孙氏上堂。

  因为程郁还有一个贵妃的身份,孙明珠也不敢不来,她以轻纱遮面,从容来到堂上,行礼之后,缓缓的说:“程大人,凌霄虽然是个丫鬟,但妾臣待她,情如姐妹,而今年纪轻轻,就这般横死,实在太惨了,求大人一定要为她审冤报仇,秉公而断。”孙氏虽是个庶妃,但对着别人早自称本宫了,可眼前这位实际上是贵妃,她没人家官大,只能屈尊成臣妾了。

  程郁淡淡的说:“本官已经知道了杀死凌霄的凶手了,今日就要还她一个公道。”

  孙明珠急急的问:“凶手是谁?”

  程郁一字一句的说:“凶手就是你——廉王的庶妃:孙明珠。”

  孙明珠冷笑道:“早就听说那个冒充名妓的女人原来是大人的亲姐姐。大人想包庇真凶,屈打成招?”

  程郁依旧不急不缓的说:“娘娘不用急,我定与你断个清楚明白。那日凌霄在厨房内与沈嬷嬷争吵,众目睽睽之下,无人敢下毒,后来又有小丫鬟陪着凌霄将燕窝送入你的房内,自始至终,只有娘娘你有机会在那燕窝内下毒。”

  孙明珠道:“一派胡言,那燕窝本是我自己要吃的,后来看凌霄被打的可怜,才赏给她的。我下毒,难不成大人以为我想自杀?”

  程郁笑道:“娘娘当然不想自杀,娘娘想杀之人就是凌霄。”

  孙明珠道:“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程郁说:“待本官解释给娘娘听。娘娘为什么要杀凌霄呢,因为她已经把你逼得无路可退。凌霄知道娘娘一个天大的秘密,若凌霄只图些好吃好穿的,娘娘还可容忍于她,可那个丫头心太高了,一心想让廉王将她正式收房。一来你根本做不了廉王的主,二来你也不想一直被凌霄威胁下去,所以,当你知道厨房争吵这事后,就趁机下毒,给她来个一了百了。”

  孙明珠道:“臣妾是堂堂御史府的千金,廉王的宠妾,会怕自己的丫鬟?大人休要信口雌黄,说臣妾杀人,须拿出证据来。”

  程郁说:“当然有证据。久闻娘娘至孝,又蒙王爷恩宠,特许每月都回家探望父母两三次?”

  孙明珠说:“臣妾想念父母,这有什么不对吗?”

  程郁说:“想念父母当然没什么不对,可娘娘每次回娘家,也一定会庆王府。”

  孙明珠十分不耐烦的说:“父母恩重,姐妹情深,大人不说凌霄被害之事,却闲聊这等事意欲何为?”

  程郁说:“娘娘稍安勿躁,父母恩重,姐妹情深都对,只是这路线不对。娘娘每次都是先回御史府,然后再去庆王府,再由庆王府回御史府,最后才回到廉王府。廉王府与庆王府只隔两条街,而和御史府相距甚远,几乎横贯京城东西,如此走法费时费力,娘娘何故次次如此?”

  孙明珠怒道:“臣妾就喜欢坐轿子闲逛,这也犯法吗?”

  程郁怒道:“好一张利口!好,我再问娘娘。您常去庆王妃的寝宫,可将那宫中陈设说一遍。”

  孙明珠说:“臣妾没空与你闲谈,臣妾来此只是帮助大人察清凌霄被杀一案。”

  程郁冷冷的说:“这里是公堂,不是娘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下官是主审,若娘娘胆敢不回答下官的问题,下官可要动刑了。”

  孙明珠生气的看着程郁,听他口中虽自称下官,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没办法,人家还有一个身份是宁贵妃呀。别说孙明珠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妃,就是廉王妃来了,也得给这位面子呀。

  孙明珠无奈,只得将庆王妃寝宫中的陈设大体上说了一遍。

  程郁说:“娘娘说得不错,不过庆王妃寝宫内东墙之上,原本是挂得一张送子观音,原是名家所画,年初丽妃娘娘有喜之后,庆王妃就将这幅送子观音进献给丽妃娘娘。年后娘娘您又去了庆王府六次,当知寝宫之内又补了一张什么画,娘娘说不出画名也无妨,只请说说的画的是什么?山水、花鸟、还是人物?”

  孙明珠更加不耐烦的说:“每次去庆王府,只顾和表姐聊天,不曾留意字画,大人不问与案子有关的事情,却东拉西扯之多不相干的事,意欲何为?”

  程郁却只接着自己的话说:“娘娘说不出画的是什么,不是娘娘没留意,而是过年之后,娘娘您并没有去过庆王府,去庆王府的另有其人。”

  孙明珠怒道:“大人虽是万岁爷的宠臣,但也不能信口雌黄,我们廉王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程郁冷冷的说:“娘娘莫急,既然娘娘一口咬定去了庆王府,那么今年四月初六,娘娘在庆王府内都做了什么?”

  孙明珠说:“臣妾早就说过了,每次都是与庆王妃闲话,说得不过是些家长里短,日子久了,臣妾都忘了。”

  程郁说:“娘娘说不出来,那就由本官来说吧,那天娘娘去了庆王府中,不知为何打碎了一面小把镜,还扎伤了娘娘您的脚。那面把镜小巧玲珑,十分精致,本是当年太后赐与庆王妃的,也一直庆王妃的心爱之物。因而庆王妃十分生气,责怪她的丫鬟柳儿把镜子放错了地方,令人打了柳儿二十板子。本官说的对吗?”

  孙明珠说:“大人一说,臣妾倒也记起来了,确有此事。不过是丫鬟们做是不周的小事,不值一提。”

  程郁说:“据说当时娘娘的脚伤得很深,流了许多血,娘娘可曾宣太医看过。”

  孙明珠说:“不过是点小伤,早已全好了,不用太医看了。”

  程郁笑道:“娘娘不宣太医看,是因为那伤根本不在娘娘脚上。那日去庆王妃寝宫的另有其人。事隔多日,伤虽好了,但疤痕还在,娘娘可愿验伤?”

  孙明珠怒道:“臣妾来此是为了凌霄一案,不料大人仗着位高权重,屡次出言调戏本宫,真是欺人太甚。臣妾在此已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回府!”

  程郁却稳稳的说:“娘娘稍安勿噪,我这就请娘娘看看,脚上有伤之人。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

  随着程郁一声令下,两个差役带上一个人来,正是孙明珠的孪生哥哥孙明奕。两个差役将孙明奕带到堂上,不由分说,将其推倒,脱右脚鞋袜,右脚脚底,果然有一个一寸多长的疤痕。

  孙明奕不等大人问他,就急急的说:“这伤本是我两个多月前在家不小心划的,与你们的案不相干。我与凌霄,见都没见过几面,审她的案子,抓我来做什么,难道大人认为是我害死了凌霄!”

  程郁摇头笑道:“你们兄妹性情倒是一样,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已致此,还在狡辩,也罢,本官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来人,有请妙常师傅。”

  一个穿着粗布灰袍的尼姑缓缓走上大堂,向程郁施了个礼,说:“贫尼妙常,见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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